说的就是今夜的语文课代表!
她原就是富兴县有名的舞妓,只是今夜更是出尽了风头!而这名气,也很快便传了出去。
今夜的她高高在上,看着百荷那扭曲的脸,笑的极为嘚瑟。
她那独特的舞蹈,勾的男人移不开眼,那带着异族风情的装扮,更让男人露出赤.裸.裸的欲望。
简单的蓝色纱裙,露出花白的大腿,纤细的腰肢。
更不要说那腰下还系着一大片金色铃铛流苏,随着腰肢的摆动会发出清脆的声响,敲在男人的心头,又添了一翻风味!
一头秀发像海浪一般倾在一侧,一支同色系的簪花系在雪白的脖颈上,脸上的面纱却只遮了半面脸颊,当舞蹈结束,她取下面纱的那一刻,更让男人疯狂!
冷不丁一看像个异族女子,可再看,却还是那个舞妓语文课代表!
艳香楼这一夜狂欢到天明,而楚寒跟幻灵也退回了房间。
今夜的舞蹈,百荷跳的很美,可惜她遇上了语文课代表这个大胆又敢于尝试的女人,注定了她的失败,至于赢不赢得那一千两银子,语文课代表还真不在乎,因为她说了,今夜,她请客!
而今夜这场比试,也在幻灵的心里烙下了一个印迹,直到多年后,当幻灵站上舞台时,才将语文课代表的名声压了下去。
幻灵眼中久久不能平静,直到看到角落里摆着的琴,竟是将手快速的放到了身后。
这一小动作,正好落入楚寒的眼中,便上前一步,“喜欢?”
没想到幻灵那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,却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只是这时,语文课代表走了进来,已经换好了服装的她,脸上放出异彩,直扑向楚寒,抓住不放,“我的乖乖,爱死你了,快说,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,教我!”
楚寒直摇头,老子就那点家底,可不能一下子都露了。
语文课代表便皱了鼻子,“明明就是个小丫头,干嘛这么老成?一点都不好骗!”
说着便招手叫过小珍,“把银子给妹子拿来……”
一个拖盘上,整齐地摆着二十个银锭,银光闪闪!
楚寒却摇了头,“不用!”
语文课代表道,“那可不行,说好了夺得头筹,我便给你二百两,我可不能食言。”
“银子是个好东西,可我更喜欢自己赚,这二百两我真的不要,要知道我可不是那种矫情的人!”
语文课代表便皱眉,“可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!”
楚寒便笑,突然伸手指向角落里那把琴,“我瞧着这琴似乎被你打入冷宫许久了,不如,把它送我吧!”
“好好好……小珍,快点,把琴包起来……”那样子,好像生怕楚寒反悔似的。
弄的楚寒哭笑不得!
只是夜太深,楚寒又不打算住在这里,语文课代表便着人将小姐俩送了回去。
马车上极其安静,楚寒有些昏昏欲睡,而幻灵,却直勾勾地盯着膝盖上的琴,心却无法平静,可突然马儿一声嘶鸣,马车更是猛颠簸了一下,就听到外面车夫问道,“什么人?”
“兄弟,咱们只要车里那两个小丫头!”
楚寒捂着脑袋,心道,这是遇上劫道的了?
楚寒以为那车夫一定会弃车逃跑,毕竟这个也算是人之常情,人家也没有义务用命来护着你。
然而那车夫却挥鞭子驾车往前冲,当真让楚寒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到一声闷响,车也不动了!
车门被打开,借着月光,看到几个黑影将马车团团围住,那车夫已经滚在路边不动了。
“哟,竟然是两个雏?咱们姑娘还真是贴心!”一个男人晃了过来,边说着边伸手抓向楚寒,“敢帮着语文课代表那个臭娘们,爷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语文课代表是干什么用的!”
鉴于家里的柴和并不多的情况下,楚寒离开艳香楼的时候,就顺手将那用来给语文课代表烫发的柳条拿走了。此时,就成了她最有利的武器,猛的抽出来,对着那抓子就是一顿犯抽。
那男人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泼辣货,手掌一疼是下意识地缩了回来,楚寒猛的往前一窜,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上,直接将他蹬了个大跟头。
刹那间已抓住马缰,手里的柳条便狂抽在马屁上。
她都想好了,想逃就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,若是冲不出去……暗骂一句:万恶的黑社会!
手里的柳条抽的就更猛了!
那马受疼一声嘶鸣,瞬间扬起前蹄,再落下的时候方向就有点偏,直接冲向前方两人。
“啊——”楚寒吓的一声尖叫,在她的心里,人命还是至高无尚的。
那两人也算是机灵,一瞬间就向两侧滑去,马直接从两人间穿过,只是楚寒再次尖叫:天要亡我!
这条路上就这么一处险要,山崖。
而此时,马拉着车直接往下冲,楚寒也只来得急将幻灵抱在了怀中,便感觉两人从车里滑了出去,楚寒心道,行吧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,不怕!
可嘴里却哇哇大叫,“我不想死啊啊啊——”
那叫声回荡在夜间犹为凄厉,像厉鬼索命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楚寒突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,睁眼一瞧后再次哇哇大叫,“不带这么玩的……”
有什么捆在了她跟幻灵的腰上,此刻正像秋千一样,荡漾半空!
“嫂,嫂嫂……”幻灵那脸白的都快成纸了,眼睛更是紧闭。
“啊啊啊……不带这么玩的!”楚寒再次大叫,她感觉有人救了她,可那人好像又不打算将她们提上去,这叫什么事啊!
她向上看去,可是漆黑的夜除了空中那抹时而隐藏在云层的月亮,就只有廖廖几颗星星了。
毛也看不到!
可显然人家也没有再打算救她们的意思。所以,她就想,这种情况,是不是要先荡起来,然后脚踩着那山崖,手里抓着这绳子,就能爬上去了?
毕竟电视电影什么的都这么演的。
于是她便去抓那捆在身上的东西,一面对幻灵道,“幻灵,你抱紧我啊,咱俩得把劲用一块,要不然就得冻死在这里,还得喂老鹰!”
然而还是那句话,理想很美好,现实很骨感。她们是怎么也勾不到那山崖壁!
尤其是摸到那捆在腰间的像是一条凌子的时候,心都颤了,这玩意它结实吗?
就好像是为了回应她一般,耳边传来细微的一声“嘶啦”……
“妈啊……”楚寒嚎叫着两手抓着那凌子,而那“嘶啦”声正一点一点变大,楚寒的脸跟着一白,心跳的似乎一张嘴就能蹦出来一般,一下一下往上爬,可这玩意真不是你想爬就能爬上去的,“啊啊啊……别玩了,再玩会把我们玩死的……”
“师弟,你又胡闹了!”
这声音楚寒还没听明白呢,便觉得自己猛的飞了上来,等她终于脚踏实地的时候,直接脱力坐到了地上。
那山道上,几个劫道的早不知所踪,除了一个老和尚,就只有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站在那里了,而那男人正满脸堆笑,然而手里的凌子和匕首,却让楚寒恨的牙痒痒,有这么玩的吗?
心脏弱点的直接挂了!
就像此时的幻灵,除了死死的抱着她之外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。
“阿弥陀佛!”那老和尚念了句佛号,上前探了把幻灵的脉,随后道,“让施主受惊了!”
楚寒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就是两眼直瞪着那个瘦男人。救了我我也不感激!
“哼!”冷哼一声,别开眼却瞬间瞪大,我去,那几个劫道的怎么又回来了?
等走近了才看到,几个人抬了什么,离着老远就给放了下来,齐刷刷地蹲在地上,两手抱着脑袋!
哎哟,这是个什么情况?
细细一看,那地上放着的不正是那窜到崖下的马吗,只不过是摔死了!
“哎哎过来两人,把这俩个小丫头背上,其它人把马扛着,进村了……”那瘦男人一直都是笑眯眯,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楚寒。
楚寒一个大白眼送过去,便爬人家背上,心里却骂道:要不是这几个臭不要脸的,她早到家了!
这大半夜的穷折腾,活该让他们背回家!
关键是,回家是回家了,就是还带了一堆的铃铛。
李慕雪跟白云直接傻了。
而幻灵早扑进李慕雪的怀中,“娘……”身子不住的颤抖,比吊在崖下的时候还要害怕。
那老和尚慈眉善目,对着李慕雪行了一礼,便道,“不知施主能容老纳跟师弟住上一宿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老纳跟师弟只要一间挡风的地方便可……那灶房吧……”
李慕雪甚是为难,不管住哪里,她一个寡妇,总会惹来诽议与流言的,一时有些犹豫。
而楚寒这时才看到,那老和尚的脸色不大正常,便皱了眉,她知道李慕雪的想法,可人家怎么说也是救了她跟幻灵一命,这份恩情还是要记着的!
便拉了李慕雪,低语几句后,随后对老和尚道,“师父若不嫌弃咱家穷,便在灶房歇一歇吧,只是,那些人……”
“无碍!”老和尚说了一句,便拉着那瘦不拉几的直接走进那灶房了。
至于那几个劫道的,再次齐刷刷地蹲了下去。
楚寒耸耸肩,跟着李慕雪几人进了屋子,白玉珩便一眼看过来,见她无碍才似乎松了口气,却说了一句,“你棉袄破了!”
楚寒下意识地捂上右肩上,她就说这里怎么一直凉嗖嗖的,不知什么时候竟裂开了。
至于今夜发生的事,楚寒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,李慕雪还要再问,白玉珩便道,“幻灵,你怀里抱着什么?”
幻灵乖乖地回道,“是琴。因为语文课代表夺了头筹,给嫂嫂银子,嫂嫂没要,那语文课代表又说不想欠人情,然后嫂嫂就要了这把琴……给我……”
最后声音就变的很小了。
只是却把琴抱的很紧。
白玉珩轻皱头,看向楚寒。
楚寒便笑了,“我知道这琴怕也不便宜,但我捉摸,怎么也用不了二百两银子吧……”
这二百两的数目白玉珩是知道怎么来的,而他看着楚寒的目光变的幽深,这丫头教了人家什么舞呢?
莫名的有点想看。
只是这想法一进脑子就被他给拍飞了,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,只是叫了小二将身边的被子送到灶房,便没在言语。
而楚寒已抱了她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,自己跟幻灵盖一床了,也许是太累了,也许是受了怕,头一粘枕头,便沉沉地睡了。
醒来的时候,那是满屋子的肉香,小鼻子一动一动,眼还没等睁开呢,先咂吧嘴咽了口水,“真香啊!”
“哈哈哈,嫂嫂是个小馋猫!”耳边传来白小四的大笑,楚寒一咕噜坐了起来,还以为刚才在做梦呢。
对面炕上白玉珩直摇头,丢人。
楚寒岂会不知道他想什么?直接抓了枕头就要扔过去,就看到白小四要往嘴里塞肉呢!
“把猪腿烀了?”楚寒边问边快速出手,直接打劫了小四那即将入口的肉。
小四跳脚,“坏嫂嫂……”转身往外跑去。
白玉珩幽幽地道,“猪腿没烀,马腿烀了!”
楚寒:“……”她说这肉怎么有点老呢!
洗漱后才知道都到中午了,走出来就看到院子里好不热闹!那几个劫道的,也不知道从哪弄的木板,正风风火火的修补她们家那灶房!
看到她起来了,那老和尚道了句佛号便走上前来诊了她的脉,随后道,“无事!”
楚寒甩了甩手,笑了一下,“不知大师打算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走”字还没说出来呢,那老和尚便猛的咳了起来,然后一抹鲜红便吐了出来。
看的楚寒便是一惊,“你你……你要不要紧?”
“无碍,只是受了些内伤,需要静养……”
楚寒:“……”也就是说,他压根就没不打算离开了?
便挠了挠头,“这个……我们家都是孤……”
老和尚直接转了身,“那几个,赶紧把那屋子修一修,这马上就过年了……”
楚寒:“……”被赖上了?
嘴角抽抽,打劫打劫,还打到家里来了!
“嫂嫂,过来吃饭!”缩在灶房里混肉吃的白小四对着她直招手,而那瘦不拉几的男人就笑眯眯地看着她,也不知道为什么,楚寒就鬼使神差的走去,把白小四一把拉身后,指着那男人道,“你你不许打小奶团子的主意!”
心道,这都什么人啊,一个个的干嘛都往她小姑子身上盯?
不行,这两人来路不明,再有恩也不能留在家里。
想到白玉珩那小男人,便抓着小四往屋里跑,结果就看到白玉珩正跟老和尚有说有笑,看到她进来,便道,“明儿让娘再做两床被子吧。”
楚寒:“……”
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,这话放在楚寒身上还真是一点没错。
这一天的工夫,她们家就换了个样子,房子补好了,栅栏围上了,就连那大门都换了新的!
更不要说她们家那条狗了,有肉吃,啥都忘了!然而这人,却是住了下来!
楚寒蹲在墙角画圈圈,那瘦不拉几的男人坏在明面上,可那老和尚,那才是一肚子的坏水!
而此刻,她们家那杂物间里已多了两张床了。
唉!
默默在把她那弄拐杖的几根板条拿了出来,蹲地上去研究了。
没一会的工夫就见小四跑了进来,“嫂嫂,嫂嫂……”
楚寒没什么精神,因为这拐她老弄不好,不是这错就是那错,她都拆了好几回了。
小四就扯了她一把,“村村村里来了来了……一辆好好看的马车,上面坐着一个好好好看的女人,到处打听……”
“谁啊?”
小四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
“你都不认识我咋认识……”
小四:“……”也是哦!不对,“嫂嫂,人家找你啊,找小寒!”
“啊……”楚寒手里的捶子一个没拿稳,砸自己手指头上了,一面呵气,一面道,“找我?”
正说着呢,一阵香风袭来,打扮的跟花孔雀似的语文课代表便走进了院子,“寒寒……寒寒……我的小寒寒……”
“汪汪汪!”
那罢工的将军终于想起自己是条狗了,呲着牙竖着毛,可它却死不上前,还在往后退,压根忘了自己还有那斗狼的狠劲了。
语文课代表直接翻了个白眼,看到楚寒伸着两胳膊就往上扑,只不过楚寒比她速度快一点,手里的板条直接顶上她的胸口。
语文课代表再次翻个白眼,伸着手将那板条推开,小脚一跺,秀帕一拧,“哎哟,可吓死我了,寒寒你有没有事……”
“我们家没男人,你可以好好说话了!”
“啊?”语文课代表一愣。
便听楚寒道,“孤儿寡母的,你觉得呢!”
“丫头,这话说的可不对,我们不是男人吗?”
谁能想到,那搭好床便窝进杂物间的瘦男人,这会竟拢着袖子靠门边站着,仍就笑眯眯的。
语文课代表拿胳膊拐了一下楚寒,“这谁啊?”
“爱玩人的恩人!”重重地说完扭头就进屋了。
语文课代表对小珍吩咐后便跟在了楚寒身后走进不算宽敞的小屋。
“茅舍简陋,别嫌弃啊!”倒了碗热水给她,楚寒便坐到小板凳上。
语文课代表嘿嘿一笑,喝了口水坐在炕沿上,只是双眼却盯在白玉珩的身上。
楚寒起身一巴掌拍她脸上,将她的脸摆正,“别乱看!”
语文课代表嘴角一挑,便收了那一身的浪劲,拉了她一把,“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楚寒耸耸肩,将事简单说了一遍,最后道,“不知道那车夫大哥怎么样了,我从崖下上来的时候,就没看到他。”
“可别提了,要不是他醒的晚,我哪里这个时间才过来……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?”
“这事你不用管,我会收拾她。”楚寒咬牙切齿地说道,就那眼皮下浅的玩意,也难怪那高公子看不上她。
看着楚寒咬牙切齿的样子,语文课代表便笑了,自己也是问了个蠢问题,这丫头能有什么仇人?
也就是那个了呗!心眼小的像针鼻,可惜就是一个命比纸薄的货!
握着楚寒的手道,“这事,你才不应该管!我跟她是江湖恩怨,她却把这账算到你头上……”双眼突然一眯,却又妖娆地笑了,“要知道我们这一行里,最不缺的就是美人……”
楚寒自然知道她不打算放过百荷,只是这件事,她觉得还是自己处理的比较好,便摇了摇头,“不用,我可以……”
“你可以什么?”语文课代表嘴角一挑,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,当看到白玉珩那轻蹙的双眉,到了嘴边的话,她又咽了回去,拍了拍楚寒,将一荷包放到她手里,“我先走了……”
楚寒却一把拉住她,“既然是做朋友的,就别寒碜我。”
“我也没说是给你的,算我借你的……”
然而楚寒却牵起一侧的嘴角,诡异一笑,“我在等银子上门呢,这个,还真不用!”
弄的语文课代表一愣,“银子还能自己找上门来?”
“那当然了!”然后便推着她,“天晚了,你得回了,等我有空再找你玩去……”
算是得了允诺,语文课代表才转身离开,只不过,银子没留下,却留下了一堆的吃食。
而语文课代表这般高调的来了又走,光荣村本就不大,一会的工夫就传遍了。
——
白家老宅,老太太是捶着胸口对着王大枝破口大骂,“天杀的,你到底是有多蠢?让你买个死丫头,你到好,买了个活蹦乱跳的不说,你还买了个胆大包天的,你自己算一算,从买了这丫头,咱们家落了好没?”
王大枝那更是一肚子的气,“她明明就是个要死的货,怎知掉冰窟窿里竟然就活了……娘……”就见王大枝脸一白,有些结巴地说道,“娘,你说她……会不会是……会不会是……”
王大枝脸色越来越白,再联想她前半句,那掉冰窟窿里,老太太仿佛也想到了什么,便道,“该不是水鬼附身了?”
王大枝点头,“不然她咋就那么能耐?老二家明明是一粒米没有的,可她来了,怎地就吃上饭了?几个丫头能打着兔子?还能翻出药里多加的东西……还有那李氏,你不觉得她变的有些底气了吗?”
越想,两人越觉得有可能,老太太手里一个大烟杆,猛地敲在了炕沿上,“管她是不是真的水鬼!你去把余半仙找来,这一次,一定要弄死她!”
一想到因为这死丫头,她拿不到白云的银子,她就觉得肉疼肝疼,哪哪都疼!
王大枝点头下炕,只是窗外一道身影却快速地离开。
老三房里,何二喜冷哼着,“哼,她们姑侄倒是一条心,我这外甥女就不受待见,要说,你娘也真够狠的,弄死了老二他娘不说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声,何二喜那脸上就浮现了五道印子。
何二喜歪着头瞪着那蔫头耸脑的白山,“你除了会打我,你还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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