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树冷目看向她,“你还要做何?”
“这位大堂哥,可是一脚踢在我娘的腰上,我娘到现在还站不起来,大伯不会是忘了吗?”
“我我没踢她?”那大堂兄急急回道。
“难道大堂哥是在说我娘陷害你吗?我婆婆有这个心眼还能容你们欺负了这么多年?还是大堂哥说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!”
那大堂兄还要辩解就被白树一眼瞪了回去,从怀中掏了半吊钱出来,对楚寒道,“给你娘抓点药去……”
楚寒未接,却笑了,“大伯您真会开玩笑,这钱够抓药的还是够买点心的?要知道大娘送来的那药,哪副也没能低得了二两银子啊。关键是,也不知道我娘要吃几副药……”
白家大伯算是明白了,今儿他不出点血,这丫头不会放他们走的,而那边村长也不住点头,“是这个理儿!伤筋动骨一百天,瞧李氏那腰似乎也直不起来……”
白树咬紧了牙,最后从王大枝的怀里翻了张二十两的银票出来,“给你娘医病,如果还缺的话,再来老宅取!”
楚寒立马点头,“好嘞,谢谢大伯。”
那厢大堂兄不干了,“爹,我真的没有踢她……”
“闭嘴!”这不识相的,再张嘴,也不知道还要搭进去多少!
白树那叫一个呕,抱着他老娘转身离开。呼啦啦的一院子人转眼没影了。
而楚寒,捏着这二十两的银票,心里并没有多少开心,她看得出来,这白家两兄弟都不是好货,那白老三更是个阴损的,就今晚他的一句话,便让他媳妇冲着李慕雪撒泼,这往后,可得提起十万分的小心!
楚寒回头冲老村长笑笑,“爷爷,今儿家里乱的狠,就不请您进屋了,回头,我会带上礼去看您的。”
老村长摇了摇头,拍了拍她的小肩膀,“好好护着家。”
村长被那少年扶着离开,白家众人也瞬间松了口气,只是眼泪却没少流。
这一夜白家人都没怎么说话,而白玉珩更是倚着墙坐了整整一宿。
天麻麻亮的时候,楚寒便起了,看到那两个浓浓的黑眼圈,便叹了一口气,“终归是过去了!”
白玉珩点了头,楚寒便没在说话,十三岁的男孩儿在现代可能还觉得很小,然而这里,早已可以顶起一个家了,所以,她便不需多言,搓着两手洗了脸去了。
今儿天气仍旧很好,只是也更冷了,数着日子快要过年了,楚寒捉摸着赶在年底,把拐做出来,那样白玉珩一定会很高兴!
至于怎么做?咳咳,她寻思先弄弄看,实在不行再找人帮忙吧!
记得灶房边上有一个杂物间,便走了进去。
只是入眼那整齐的工具,却让她瞬间红了眼,都穷到卖锅卖米的地步了,可她李慕雪仍留着白池吃饭的工具,她就觉得这心底,满满的苦涩!
翻了锤子、钉子和铁锯,最主要的是她发现了一落异常整齐的木板,五公分左右的厚度,让她瞬间一乐。
等她把东西都搬到院子后,大家也都起了,仿佛昨晚的事并未发生,煮饭的煮饭,烧火的烧火,到是李慕雪一脸不明的走了过来,“小寒,你这是要做何?”
楚寒便抿嘴一笑,“我打算给你和白玉珩做个拐用用。”
“拐?”
“嗯,就是放到腋下,可以支起你身体的重量,代替腿走路的东西。”边说,她边比划着,然后就蹲到地上,去研究那木板了。
李慕雪瞬间就笑了,伸手拍了拍楚寒,“弄吧,要是不够,里面还有!”只是她的目光却在那木板上留恋了好久。
后来楚寒把拐做好了,跟白玉珩炫耀的时候,她才知道,这些木板……咳咳,是白池弄来为百年后做准备的!她就说,当初收拾这木板的时候怎么那么废劲呢,原来是柳木!
楚寒用手在那木板上左右量着,可是怎么量她都感觉不大对,看着这小手咂吧了下嘴,本来就是第一次弄,要是弄错了,不但毁了一张木板,还很丢人,要是有废料给她研究一下就好了。
正合计呢,小四喊她进屋吃饭,楚寒将东西收到发杂物间后,便跑进了屋,心道,她什么都没干呢,这时间到过去了!
早饭后楚寒便跟白云一道进城了,因为她昨天约了小东西,今天要教人家跳舞。
正好巳时,楚寒走进了锦绣坊,然后就看到坐在里面一个劲打哈欠的小东西,那锦娘更是时不时的掩嘴笑上几笑。
“你到是准时!”锦娘笑着招了手,又顺口问了一句,“吃了吗?”
楚寒点头,然而锦娘还是招呼伙计送了盘点心上来,“过来尝尝,我新做的梅花糕!”
浓香引的楚寒直咽口水,也没客气直接捻了一块便咬上一口,“哇哦!”
满口的梅香,让她微微闭起眼睛,这香软甜滑的糕点,要是再配上一杯咖啡……瞬间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同了,更不要说她整个人瘫进椅后那享受的模样。
看的锦娘直乐。
而那瘫在椅子里似乎睡着了的小东西,闻着那香味,鼻子一动一动,倒是手快地抓了一块,眼还没睁呢,点心已进嘴了!哇哇直叫,“锦娘,你手艺渐长啊!”第二块也已塞入口中。
只是再去拿的时候,整个盘子都被楚寒端走了!并送上一抹嫌弃的眼神,“不识货,这么精贵的东西,怎能狼吞虎咽?白瞎了!”
哎哟这话听在锦娘的耳中更加开心了,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,直接让伙计将梅花糕打包,以便楚寒带回去吃。
小东西舔着手指上的糕渣,直咂吧嘴,“锦娘你真不地道,要没我,你能认识这小丫头?”
有些人就是这样,见一面就能做朋友,而有些人,认识几十年也仍就是认识而已。
锦娘笑而不语,一旁楚寒已拉过小东西寻问她平时都跳什么舞了。毕竟若是人家会跳肚皮舞,她再去教的话不是打自己的脸吗?
而她也想好了,肚皮舞不行就甩臀舞,再不行就钢管舞,没办法,因为长年混在健身中心的她,也就会这三种舞!
哦,还有一个广场舞!
说起舞蹈,小东西顿时眉飞色舞、涛涛不绝……楚寒两眼懵登地看着她,看的小东西直翻白眼,最后干脆起来跳了。
哎哟,难怪人家水蛇腰一扭一扭,那是真的又柔又软啊,那柔的都能拧十八道弯了,再看自己……偷偷的捏了一把,千年老腰!
“嘿!你那腰可不行,倒是昨个儿跟你身后的那小丫头……我瞧着她是练过的……哎你说你都这么穷了,不如把她给我……我一定……”
楚寒一巴掌拍她嘴上,拿下手的时候还在她身上蹭了两下,蹭的小东西哇哇直叫,“哎哎……你个死丫头,不行就不行呗,干嘛堵我的嘴,你知道我这嘴多值钱吗,碰坏了,你赔得起吗?”
楚寒压根就没理她,只是穿梭在柜台前方,不时拿起一批布研究一两下。
当楚寒站在一块鹅黄色雪纱前方时,小东西便笑眯眯地说道,“这个好看……”
然而楚寒已掬起一批深蓝色的雪纱,之后拿到她身上比了比,便对锦娘道,“锦娘姐,这块纱给裁下来,我给她弄服装!”
小东西瞪着两布满血丝的眼睛,直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给我?这么老气,我才不要!”
锦娘抿嘴笑着,“好哩!”
就听到“嘶啦”一声,伙计手快的将纱给裁了下来。
“我不付钱的啊,我不要这个……”小东西直摆手,脸更是皱到了一起。
只是楚寒已拉起了她,“不学跳舞了?”
“学!”
对这个小东西犹为执着。
那厢锦娘便挥了挥手,小东西反拉着楚寒直接往后宅跑去。
小厅里早摆好了点心与茶水,小东西坐到椅子里便一脸挑剔地看着楚寒,“你真会跳舞?”
“不会!”
小东西差点没呛死,不过又觉得自己问的蠢,不相信她干嘛要跟着她!便撇了撇嘴没说话。
楚寒在摆弄那蓝色的雪纱,却一面问她,“你家乐师会快节奏的曲子吗?”
“乐师嘛,什么曲子不会,单纯只会一种,我养着他们做何?”
听着这话,楚寒便抬起了头,“哦,你养的?你不只是单纯的舞妓?”
小东西瞬间笑了,拍了拍手,“你是不知道,我整天看着锦娘当老板那个逍遥自在啊,一怒之下我就将艳香楼买了下来,做了两年了,感觉还不错!”
“有眼光有魄力!”楚寒手底下的蓝纱被她搞的差不多了,便拉起了小东西,“走,把这个换上,我教你跳舞……”
“你让我穿破纱?”小东西再次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好好的一块纱,已经被这丫头撕成几块了!
楚寒眯眼笑着,直接上手去撕她的衣服。
等小东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便下意识地咽了口水,这丫头就将那破纱在她身上缠啊缠啊缠了几圈,在背上打了个蝴蝶结,她那丰满的上身便被紧紧包住,而中间的纤腰与肚脐一览无遗!
一件露出大腿的小蓝裙子,包住她浑圆的屁股,只是后摆却到了小腿,什么装饰都没有,可看的她却觉得有点口渴!
楚寒拍了拍手,“第一次搞,还不错!”
小东西:“……”
人比人气死人啊,看着小东西跳肚皮舞,楚寒是满脸的纠结,她初学的时候,腰那个硬啊,跳的那叫一个难看啊,可看看人家……简直溜到飞。
小东西凑到楚寒跟前,边跳边问,“你怎么会这种舞?”
楚寒眨吧着眼睛,“这种舞怎么了?该不会你之前就会跳吧?”那她这半天不是白折腾了?还折腾的她老腰生疼。就有点傻,“你会跳不早说?”
小东西便摆了摆手,“会跳个屁!我就是觉得这种跳法有点像传说中的东西……”
“传说中什么东西?”
小东西道,“前朝的时候,宫里有一位来自东印的贵妃,据说那贵妃因为长的黑,长的也奇怪,许久未见龙颜,后来据说这位用一种舞蹈把主子勾了过去……只是可惜没多久前朝就灭了……那舞也就失传了……”
楚寒耸耸肩,她还没有那个时间去了解历史,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把,“可以再用力一点……送出去的时候,注意你的眼神……”
楚寒这种从健身中心学来的能有多少动作?所以在小东西掌握了技巧会举一反三后就没楚寒什么事了。
摸了摸鼻子,研究起她那头发,毕竟跳这个舞,你那头发不能盘的太死板吧!
晌午锦娘走进后宅的时候,看到一身蓝纱的小东西便愣了一下,靠着门边双眼若有所思地瞟向了楚寒。
而楚寒在干嘛,她拿着棉花和蓝纱在那比划着,打算弄个胸垫出来,因为小东西出汗那前胸走光了……
看到锦娘,楚寒便道,“锦娘姐,你家绣娘有空没,我需要帮忙!”
锦娘直接点头,让人带了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进来。
楚寒没矫情,将自己的想法跟那绣娘说了一遍,结果把那绣娘给说的面红耳赤,捧着棉花和蓝纱急步离去。
挠了挠头,尤其是看着小东西两手拖胸怔愣的模样后,她贱兮兮一笑,“那个……那个会让你的胸更好看……”
锦娘扑哧一笑,“吃饭了……”
吃饭的时候,楚寒才知道,原来是那什么高公子有钱烧的,举办了一场舞蹈大赛,明晚就是决赛,第一名有一千两银子拿,并且那高公子还会答应你两件事。
小东西说了,她其实并不在乎那银子跟那高公子的两件事,她只是单纯的看不惯百荷那女人趾高气昂的样子,所以,她一定要将百荷踩在脚底下。
对此楚寒表示没异议,饭后便拉着她去挑饰品了。
腰饰,头饰,腕饰,买了一大堆在小东西看来一纹不值的东西后,回到了锦绣坊。
那绣娘已将胸垫做好了,红着脸拿给了楚寒,楚寒便咽了口水,手感真好啊,而且这手速也够快!
便拉住人家,将买的一堆破烂倒出来,涛涛不绝地开始讲这些要怎么拆然后再怎么缝……最后更是将那蓝色的裙子也拿了过来,拿着蓝纱,让人家绣娘给那裙摆缝上一圈百褶……
小东西笑眯眯地看着锦娘,而锦娘看着楚寒的双眼又深了几层,等楚寒离开后,小东西便道,“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铜臭味?”
楚寒跟白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都落黑影了,其实楚寒有告诉白云先回来,只是白云不放心她,到底是等着一块了。
屋子里暖暖的,虽然仍旧很破,但到底不似刚来时候的冰冷。
尤其是炕上那刚刚缝好的被子叠的整齐,看的楚寒瞬间咧开了嘴,伸手捅了下白玉珩,“娘今儿是不是累坏了?一天就将被子给缝出来了?”
白玉珩点头,随后看着她问,“教完了?”
楚寒将锦娘包给她的梅花糕拿出来放到他身边,便道,“教是教完了,可是明儿还得去一趟,要给她打理头发和服装,明晚她要跟那个什么百荷比赛,我既然答应人家了,就得把这事弄完,不然就成食言而肥的人了!”
白玉珩嘴角轻挑,“食言而肥?”
楚寒耸耸肩,“吃块点心吧,锦绣坊那老板娘送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楚寒那眼睛便眯了眯,笑的像只小狐狸,“你猜!”
看着那笑成一道缝的双眼,白玉珩便抿紧了唇,怎么都感觉这丫头在算计什么!
“猜啊!”等半天白玉珩也没个动静,楚寒便捅了他一下。
“不会猜!”白玉珩倒实在。
“哎你不会猜还不会佯装啊,不会问我,人家为什么要送你呢?来来学一遍!”
白玉珩满脸不情愿,可看着那笑弯的眉眼,竟是开了口,“人家为什么要送你呢?”
“不告诉你!”
说完,楚寒扭身走了。
白玉珩:“……”
楚寒心情颇好,见幻灵跟李慕雪在煮饭,她便钻进那杂物间,又把那木板拖了出来,并从怀中拿了把尺出来,嘿,跟锦娘要的!
白玉珩坐在炕上,看着楚寒弄根柴火棒在那木板上画来画去,嘴角竟不自觉挑起,眼神也变的越发柔和。
楚寒终于画好了,长出一口气,拿着铁锯便按着那线想将木板据开,结果她就锯了两下就再也拉不动了,关键还被木板夹住拿不下来了!
“我去,这可怎么办?”
她放弃了,瞪着两大眼睛,看着白玉珩。
白玉珩摸了摸鼻子,“要不你把它拿上来,咱俩一块试试?”
其实很久以前,他到是跟他爹一起锯过这东西,只是那会他腿还好着,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使上力气!
刚好小三进来,楚寒便叫上这个向来不怎么说话的丫头,“三儿,过来帮忙……”
于是,小三按着木板,楚寒跟白玉珩两个一炕上一炕下……别说,还就这么给锯了下来,一条一条……总之,就是一块大木板现在变成了小木条!
楚寒乐了,拍了拍白玉珩,“累不?有没有哪不舒服?”
白玉珩除了脸色发红和一头汗,还真没有什么不适的。
将东西收拾了,幻灵也进来摆饭了,一家子九口坐在桌边,人人面前一碗大骨头熬的汤,那脸上更是挂上了满足的笑容。
六年来,这是李慕雪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,看着楚寒又看着白玉珩,她想,从此以后,她就可以安心地等着他们长大了!
屋子里团团圆圆,热热闹闹,屋外一道身影远远地站着,一双啐了毒的双眼闪着绿光,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冒着热气的屋子,直到他抽完了手里的烟,才转身没入了夜色。
——
翌日,楚寒并没有太早进城,在家忙活着她那拐呢,直到下午申时,她才收拾了一下,跟李慕雪和白玉珩打了招呼,要去帮小东西做造型了。
只是幻灵却跟了出来,脸红红的不大好意思地道,“嫂嫂,我我也想跟你去。”
其实楚寒不大想幻灵跟小东西接触,毕竟小东西那女人看幻灵就跟那恶狼看到肉一般,总是涎着口水。就怕什么时候那女人使了坏,把幻灵给骗了。
便道,“你知道小东西是干什么的吗?”得给她些提示,别傻傻的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。
幻灵便点了头,“我知道,她是楼里的姑娘!”
“那还要去?”
楚寒是无所谓了,毕竟脑子里装的东西不一样,可是幻灵却是地道的古人啊,一个小丫头进青.楼,嘿,胆挺大啊!
“嫂嫂……我我想看她跳舞……”幻灵小声说道那眼里的热切怎么也藏不住。
楚寒看着她,心下捉摸,自己跟幻灵差不多大小,可为啥小东西就说自己不是那块料呢?于是伸手在幻灵的腰上掐了一把,直把幻灵掐的一蹦跶,“嫂嫂?”
楚寒摸着下巴,“你想看跳舞还是你想学跳舞?”
其实她也没掐出什么,却一语道破!
幻灵原就通红的小脸,这会都快变成紫薯了!
想到李慕雪的身世,楚寒便明了,估计是早年前,李慕雪所会的琴棋书画都教了白玉珩跟幻灵了,这丫头小的时候应该很会跳舞,所以,她喜欢,她爱!
而楚寒原本并没有打算看小东西跳舞,只是这会看着幻灵,心一软便拉上她的手,“走,跟娘打个招呼去。”
——
小东西又先一步到了锦绣坊,自然就看到了绣娘弄出来的那一堆饰品,说实话,她压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!不过对于绣娘重新改过的裙子,却是极满意的。
正商量锦娘去给她捧场呢,就看到楚寒走了进来,急忙上前,小脸一皱,“我腰好疼!”
楚寒手里握着几根大拇指粗的柳条,直接拍她手上,“对我笑没用,想一想把百荷踩在脚底下的快感,那点疼又算得了什么?”
小东西甩着手,皱着脸,“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!哼!”
楚寒没跟她抬杠,将物件收好,便打道去了艳香楼,正好今晚的比赛就在这里!
小珍带着楚寒跟幻灵从后门上了楼了,没一会,香喷喷的小东西便走了进来,只是她的头发在滴水!
“比赛定在了亥时,咱们的时间很充分!所以我就让人准备了晚饭,你吃了之后再给我弄……”
楚寒却摇了头,“本来时间充分,可现在不行了。”掬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扭头对小珍道,“想办法,快点弄干,要很干的那种,不然烫不出卷来,做不了好看的发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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